她走到門口,沒急著開門,先問道,誰?
不待張采萱說話,他已經出門去牽了馬車到后院開始卸,她一直沉默陪著,講真,她有點慌亂,以往秦肅凜雖然不在家,但她心里知道,他就在都城郊外,雖然偶爾會出去剿匪,但每個月都會回來。如今這一去,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,或者說還有沒有回來的那天。
糧食不拿出來分,你們想什么美事呢,當初他爹可是省了一大家子的糧食,今天你們掙了糧食就想獨吞,也不怕噎著今天這糧食拿也得拿,不拿也得拿。我們孤兒寡母是那么好欺負的?大不了分家,看誰怕。反正老娘不怕。
貨郎先是茫然,然后老實道,現在這世道,路上哪里還有人?反正你們這條路上,我們是一個人沒看到。又揚起笑容,附近的貨郎就是我們兄弟了,都不容易,世道艱難混亂,我們來一趟不容易,這銀子也掙得艱難。說是從血盆子里撈錢也不為過但這不是沒辦法嘛,我們拼了命,你們也方便了,大家都得利,是不是?大叔,您是村長嗎?要不要叫他們過來看看,別的不要,難道鹽還能不要?
抱琴的聲音都隱隱顫抖起來,采萱怎么辦?
進文今年十五,身量不高,個子跟她差不多,低著頭的時候,就顯得他矮了點,采萱姐,我想要借你們家的馬車去鎮(zhèn)上一趟。
如果只是兩兄弟有一個去了,那留下的這個無論如何都要去找找看的。但是張家走了一個老二,留下的還有四兄弟呢, 老二之所以會去, 還不是為了剩下的這四人?
當看到門口的進文時,她頗為意外,進文,你可是有事?
但是這四兄弟里面讓誰去, 這又是一個問題。就跟當初選征兵人選一樣,讓誰去都不好。外面據說是沒有劫匪, 但也是據說而已。當初秦肅凜他們被抓走的時候, 不也誰也沒料到。要說安全,還是守在村里最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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