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彥庭的確很清醒,這兩天,他其實一直都很平靜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輸接受、認命的訊息。
景彥庭看著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,沒有拒絕。
這話已經說得這樣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檢查結果都擺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景彥庭僵坐在自己的床邊,透過半掩的房門,聽著樓下傳來景厘有些輕細的、模糊的聲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這么小聲,調門扯得老高:什么,你說你要來這里?。磕?,來這里住?
又靜默許久之后,景彥庭終于緩緩開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輪
景彥庭安靜地坐著,一垂眸,視線就落在她的頭頂。
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邊,一手托著他的手指,一手拿著指甲刀,一點一點、仔細地為他剪起了指甲。
然而不多時,樓下就傳來了景厘喊老板娘的聲音。
景厘似乎立刻就歡喜起來,說:爸爸,我來幫你剪吧,我記得我小時候的指甲都是你給我剪的,現(xiàn)在輪到我給你剪啦!
告訴她,或者不告訴她,這固然是您的決定,您卻不該讓我來面臨這兩難的抉擇?;羝钊徽f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會怨責自己,更會怨恨我您這不是為我們好,更不是為她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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