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天由命吧。張采萱看著她慌亂的眼睛,認真道,抱琴,往后我們可就真得靠自己了。不能寄希望于他們了。這話既是對她說,也是對自己說。
他坐了涂良的馬車,張采萱站在大門口,看著馬車漸漸地往村里去了,不知何時,驕陽出現在門口,娘,爹什么時候回來?
張采萱也不含糊,人家都特意來叫了,可見村口那邊的事如果不去可能會吃虧,心下一轉,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當下就解圍裙,道,嫂子等等我。
眼看著就要到村西了,抱琴嘆息一聲,要是有人想要搬到村西這邊, 我家中的地還是抽空賣了算了, 指望他們回來種大概是不可能了。
話里話外有讓他們去的意思, 她那語氣神態(tài)落到外人眼中,似乎他們沒人去, 就沒了兄弟情分一般。
畢竟青山村去當兵的人都是新兵,和這些人應該不是一路,如果他們都有所耳聞,還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。
張采萱對于貨郎倒是不厭惡,并不見得所有的貨郎都不好,畢竟除了那別有用心的,這些真的貨郎還是很是方便了村里人的,此時她想得更多的是,秦肅凜他們現在如何了。
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雙手叉腰,聲音很大,老遠就聽得清楚,都是指責母子忘恩負義的話,周圍也還有人附和。
話沒說完,已經雙手捂著臉,頭低了下去,肩膀輕輕地顫抖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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